消了。"
这时,连清流也不得不佩服他,他只是一愣,神色随即恢复正常,反问:"是永久取消?"
"大概是。"
他笑了,嘿地一声,十分合理地说:"我马上收拾东西走路。"
"太太并没有叫你走。"
他下床,转过头来,"小姐,知道在什么时候下台是十分重要的事。"
清流问:"你没有失望?"
他真正的笑了,"小姐,若果连这点心理准备也无,如何出来跑江湖。"
"你…也不会一无所有吧。"
"放心,一早讲好条件,我已经得到我要的东西,一点也不吃亏。"
老程说得对,刘太太的确是个慷慨的人。
"也许,这样只有轻松吧。"
他想一想,十分坦诚地答:"也不是,合同上注明,婚后一年,我又可得到一笔丰富的奖金。"
真没想到合同如此精密。
这时,虚掩的门外一声咳嗽,清流听得出是老程的声音。
余求深扬声,"进来。"
老程推开门。
余求深说:"我马上收拾东西走。"
老程答:"太太想见你。"
余求深说:"不必了。"
"太太另外有安排。"
他爽快地说:"不用麻烦,画蛇何必添足。"
他开始穿衣服。
老程只得退出去。
清流问:"你不再回到船上?"
他失笑,"我此行收获不浅,人在巴黎,也该轻松一下了。"
清流轻轻说:"后会有期。"
他忽然走近清流,捧起她的脸,轻轻吻一下她的嘴唇,"祝你好运。"
他取饼外套,潇洒地开门出去。
余求深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清流轻轻抚摩自己的嘴唇。
珊瑚看见清流惘然若失的样子,挪揄道:"世上这样的汤丸是很多的。"
清流回过头来说:"不,他是他们当中很特别的一个。"
珊瑚冷笑一声。
不久,刘太太证实了这一个说法。
她尖声问:"你们让他走?"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
刘太太走进卧室,嘭一声关上门,把自己反锁在里边。
外人都走了,只剩下他们几个人,收拾客厅里残局。
看看时间,才九点半。
有人按铃,原来是送结婚蛋糕上来。
清流从来未见过那么漂亮的蛋糕,像一件瓷器雕塑,雪白三层高,全是各式各样糖制花朵,维妙维肖。
清流摘下一块淡黄玫瑰花瓣,放进嘴里。
啊,尝到甜头了。
珊瑚咕哝道:"白花费。"
老程却说:"钱不是问题。"
真没想到侮婚的会是刘太太。
纯银相架上还留着她与余求深的欢乐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