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不会亏待他,有些东西的确已由欧阳律师拨到他名下,他亦表示满意。"
刘太太在寝室内午睡,醒了,嚷口渴,抱怨嘴巴像是铺了地毯,渴望有鲜味的汤喝。
老程连忙说:"我吩咐茉莉做了火腿笋丝汤。"
刘太太这才露出一丝笑意。
"求深呢?"
天色已近黄昏,他溜达到这个时刻尚未回来。
刘太太的面色一沉,不悦地发凯。
可是大门一响,余求深手里捧着一盘铃兰回来了,刘太太马上露出笑容,接过深深嗅着花香。
清流暗暗好笑,难得的是这样的陈腔滥调刘太大居然受落。
镑人也有礼物,由余求深亲自挑选,老程他们马上道谢。
清流打开盒子一看,是一只金手表,她马上取出戴上。
刘太太笑说:"大家喜欢就好。"
又把婚戒传给他们看。
清流有点意外,婚戒只是普通的白金指环,一点花巧也无,戒指内侧刻着二人姓名缩写,刘太太叫老程代为保管。
香槟也送上来了,队伍忙而不乱,整整有条,一批人退下,另一批上,安排得妥妥当当。
刘太太说:"明日劳驾各位一早起来。"
那是真的早,五时便得起床准备。
清流与珊瑚更在四时多便起来打点。
整个客厅都弥漫着花香,这时,昨天的花蕾刚刚绽放,到了中午,又该谢落了。
衣服鞋袜全部检查过熨好放在一边。
摄影师在六时正抵达,开始摆好器材。
准备午餐的大师傅也带着伙计上来,各就各位。
大家都有点紧张,沉默地工作。
老程指挥如意,堪称是将才。
八时正,他说:"清流,叫太太准备。"
欧阳律师也来了,斟了杯咖啡坐露台上。
"牧师呢?"
"已派车子去接。"
珊瑚搀刘太太起来,刘太太一时间像是不知今日要做些什么事。
慢慢想起来,她看着天花板叹口气。
奇怪,竟没有笑意。
她握着清流的手,忽然说:"我累了,不玩了。"
什么?清流愣住。
"叫他们都回去吧。"她挥挥手。
清流低声说:"可是,一切都准备好了。"
"我再也没有精神。"
"牧师正在外头等呢。"
珊瑚却巴不得她取消婚礼,"我马上去叫他们走。"
刘太太又叫住她:"慢着,先唤求深进来。"
珊瑚不甚愿意,"好。"
清流识趣,正欲退出,刘太太却说:"你不用走开。"
片刻珊瑚回来说:"他还未睡醒,叫不起来。"
刘太太叹口气,"你们看看。"
珊瑚说:"我去解散他们。"
几日来的兴奋一扫而空,刘太太颓态毕露,了无生趣,"清流,你说,是否该取消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