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仁心堂的墨大夫是曲霜的姘夫,还不够招摇吗?
那她干吗还呆呆地听他的话?姑娘我就是喜欢这支簪子,买了!
于是她眉一竖、心一横拿起那支菊花簪…又再放下。店老板的笑容也跟着她的动作堆起又垮了。
所幸做女人生意那么多年的经验,他知道这是一场耐心与定力的角力。老板很快又重拾笑脸还要说服花不语时,一只白嫩嫩的手凭空冒出来,拈起了那支发簪。
“这支簪子帮我包起来。”声音是娇滴滴的,可是那股命令的语气却教人不容置喙。
店老板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花不语,可还是没办法抗拒做这笔现成的生意。,
东西被人买走了,不语有点后悔自己一时犹豫让别人“趁虚而人”顿时觉得无趣,讷讷地正要走开了,还是忍不住瞄了一眼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她看起来年纪比自己大上一些,温温婉婉的脸,可是一双眸子却冷得突兀,最奇怪的是,她作男人的装扮。
男装丽人从店家手上接过簪子,一转手便将东西送到花不语跟前。“送给姑娘。”
花不语怔住了,这人行事怎地这么不按牌理出牌,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能问一个最笨的问题:“为…为什么!”
男装丽人微微牵动嘴角,直接拿起菊花簪就别在不语头上,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音量说:“为了向你赔罪。”
赔罪?赔什么罪?
她很确定与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素不相识,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她为什么说要向自己赔罪?
那人对她一笑,可不知怎地不语只觉得浑身一阵不舒服,心里隐隐浮上一股无法承受的不安,她转身逃高那个谜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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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墨林到仁心堂看诊近一年来,医馆的生意变得前所未有的好,尤其是女病人的数量更是明显增多。很多人劝他该自己开医馆,可是他一直没这个打算,因为他从不在同一个地方久留。
所以当曲霜那日问他是不是该定下来,他真的也困惑了。
这些年的飘泊,他是不是也累了?人是不是一但曾有过安定下来的向往,便再也无法潇洒流狼?
想及曲霜,墨林的心不由得一阵怜惜。怜惜她虽身在欢场,却有一颗冰雪明净的心,人生有一红颜知己如此,该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可惜她对自己一往情深,他却注定无以为报。
刚刚写下药方子交给病人,就看见花不语快快不乐地进门。
“出了什么事吗?、瞧你脸臭的。”
正想抱怨,却为了一些莫名的理由,她又硬生生将到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
“没事。”她在墨林身边坐下来。
墨林盯着她瞧半晌:“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