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无语，只是那双柔媚的眸黯淡了下来。

“还说呢！”老板娘叹了气。“霜儿啊！你自己说说，你有多久时间不见客人了？”赵四娘还待说下去，却教小翠送上一杯茶给打断了。茶香宜人，可是她没心情喝上半。又接着：“你要知，每天有多少最有钱最有势的客人捧着银上门来要见见第一人曲霜，你却老是避不见面。我把银往门外推还不打，只怕得罪了这些人会有麻烦。”

其实，不语很是钦羡曲霜的才情和她总是恰如其分的谈吐，要不是这女人一双老不怀好意地往墨大哥上飘，她说不定会喜上她…

从不语酒后失态那天起，曲霜便常常用各名目邀请矗林和不语到沁园去叙叙。

赵四娘住曲霜的手突然回首对她语重心长地说：“唉！我们这，最好的路就是嫁豪门当个妾。女人的青不等人，你不趁着现在好好在这些贵客间下工夫，再过几年，人老珠黄了，到时候谁还记得你？”

墨林用怀疑的神瞅着她瞧。

一时想得神了，竟忘了现在人在曲霜租来的画舫上。

我们这…

新衣、新鞋、袄于，这是我们第一次在北方过冬呢！还有、还有，炮竹、联也别忘…”

她从来没有想过墨林会不会介意她的份，其实，他从来没有掩饰过对她的好，不过也没有更一步的表示了。这些日

回程后，曲霜有意外，见赵四娘正坐在大厅，该是在等她。

“在想什么事，说来听听？”墨林问。看这丫脸上表情一刻数变，不知小脑袋里又在想些什么东西。

任她怎么大胆，这样的心思，还是教她脸红了。

曲霜也知墨林很是疼不语，定是不忍见她如此困窘，再说天也夜了，所以也没再挽留两人。

其实她不介意一直跟着墨大哥狼迹天涯，只要这样平凡幸福的日，可以一直一直过下去。

呸呸呸！她在想些什么啊？

她朝他扮个鬼脸。

“不语，还要两个月才过年呢！”墨林笑着打断她。

她嗔：“我知啦厂然后眉笑笑地加快手上的动作。

“娘，这个时候您不忙着招呼客人，怎么有空来女儿房里？”任小翠解下披肩，曲霜轻移莲步来到赵四娘后.乖巧地为她捶捶背。

等到差人将两人送回住，曲霜也和小翠乘轿回到沁园。

“是啊！妹妹，有什么有趣的事说来给我和墨公听。”

千穿万穿只有不穿；不语听到曲霜这么称赞她，虽然很想再板起面孔，可是脸上那朵大大的笑容却不听使唤地了来。这样直接的反应教她自己也有窘了，只得扭过去，赌气地说：“墨大哥，人家想回去了。”’

“也好。”墨林转面对曲霜：“曲姑娘，多谢您的款待，我们俩今日叨扰得够久了，是该回去了。”

曲霜没有搭话，还是继续为赵四娘捶背。

墨林依言起让不语为他上衣服。

虽然刚开始不语总像防着小偷似的防着曲霜，不给她任何接近墨林的机会；可是，日久了，也许是习惯了，好像曲霜的一举一动渐渐变得不那么有侵略，再加上一个善解人意的小翠居间调停，不语和她之间的气氛也就没那么剑弩张了。

她想象此刻自己是墨大哥的妻，他们在自己家的厅堂里谈着今年该办些什么年货，她为他煮饭、为他衣、为他生儿育女…

一会儿，她咬断线，把刚修改好的衣服抖开。“墨大哥，你站起来试试看这衣服改得合不合。”菜她不行，但女红她可是拿手得很。

“难得见你心情这么好，你笑起来真好看。”曲霜由衷地说。

“转一圈看看…嗯，刚刚好呢！”她满意地审视自己的作品，看自己亲手制的衣服合熨贴在心的男上，心里一柔。

“没事。只觉得今晚天气好，风得人好舒服。”说完，她伸伸懒腰个“通舒畅”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