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举起手,好有礼地询问:“娘,你在和爹闹别扭吗?”
梅映宛举箸的手一顿。“没的事。”挟了菜,往他碗上放。
“你们好奇怪哦!”惜儿一本正经地训诫:“吵架就要有吵架的样子呀,别人家的爹娘,不高兴时不是会吵嘴吗?会大声骂人呀!哪像娘,还会替爹张罗吃穿、挟他爱吃的菜给他。娘,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吵架啊!实在太不像话了!”
可想而知,眼前那对父母愣成了什么德性。
“我们…恩恩爱爱的,不好吗?”难不成女儿很见不得他日子过太好了?他到底是哪儿得罪她了?
“是没什么不好,可是小虎子说,夫妻感情再好都会偶尔吵吵嘴,像他爹娘就是,我家的爹娘居然没吵过,这实在太奇怪了,害我都没得与小虎子比较讨论。”
她真的很好奇、很好奇呀!温柔的娘会怎么凶爹?
“你、你连这都要比…”梅映宛撑着额,似是有些无力。
卫少央终究是卫少央,是生她、养她的爹,很快便将这串不对劲连贯起来,口气轻柔无比地问:“我们不吵架令你很失望是吧?那么我可否请教惜儿姑娘,你究竟对你娘做了什么?”’
“啊!”梅映宛惊呼一声,恍然大悟。
“难不成、难不成你昨天…”
骗她的?!枉费她这么信任她!
这对娘儿俩搞啥鬼?卫少央才眯起眼,惜儿便机警地跳起。
“我吃饱了。”开溜。
“卫惜儿——”起身要追上去问清楚,细腕教人给擒住,丈夫一个伸臂,两手搭在桌缘,轻易将她困于怀抱之中。
“你是不是该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卫夫人?”
“惜儿、惜儿说——有人抱你。”她闷闷地道。
“我不可能有别的女人。”如此拙劣的谎言,根本连澄清都不必。
“我知道。”声音更闷。
“那你在不高兴什么?”
“我、我——但我不肯定,有没有别的男人啊!”她索性将脸埋在他颈际,泄忿地咬他肩头。
卫少央差点瞪掉眼珠子。“你胡扯什么!”
“皇上呢?你怎么说?”那人一直千方百计想染指他呀,不得不防。
皇——他一阵头晕目眩,不知该先掐死她好,还是去逮那个小小造谣者痛打一顿小**。
“我是个大男人!你还担心我会被人强了去吗?”
好、好教人无言的羞辱啊!这种话她居然相信!未免太离谱!
“别人说的我是绝计不信啊,可那人是惜儿,她没有理由骗我…”现在她知道了,惜儿有。
卫少央闭眼、睁眼、再深呼吸。“宛儿,我同皇上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她低哼,不语。
他说的,她自然信,但是几回宫宴陪他赴宴,那个人看他的目光并不纯然只是君臣,那人甚至吓唬她,说他要捏死她就如蝼蚁一般容易。
她当时的回应是:“这点我从不怀疑,但皇上不会忍心伤害卫少央,教他一生活在痛苦之中。”
那番话应是点中了死穴,只见他脸色变了又变,而后挑眉道:“朕看你能占着他的心多久!”
思及此,她牢牢抱紧丈夫。“一辈子。卫,我要你一辈子的真心真意。”
“那是自然。”终于懂了妻子昨夜放他孤枕难眠,原来是饮了醋。
他低笑,温柔轻抚她的发。“往后心里有事,直接告诉我好吗?我宁可你痛快地骂我、打我都无妨,别闷在心里。”
“不怕别人说你娶了悍妻,脸上无光?”
“不怕。”她其实是知性聪慧,有自己的思想与主见的女子,是这年头不允许女子有声音,只能默默待在夫婿身后陪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