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在此时此刻、荒唐了一回合之后的当下,着实挺没说服力。
尤其现下,他的一部分还与她亲密结合在一起,她臀下甚至压了本书册…继牢狱之中一夜欢缠后,这会儿连书斋都用上了,老天!卫少央,你的荒唐是没有极限吗?
他将脸埋入爱妻肩膀,无礼呻吟。
太了解他的心情,梅映宛轻笑,抚了抚他的发,绝对不会傻傻同他招认,她是故意的。
“我好像…太纵欲了。”他闷声低哝。最近似乎动不动就发情,但愿她别觉得他像只禽兽,需索无度。
那自然是她的撩拨手法好呀,女人的风情,可不一定要赤luoluo去大胆挑逗,有时婉约含蓄、欲拒还迎更能教男人不自觉勾挑起渴望。
当然,这可不能坦白说。
“嗯,没关系,我还受得住。”青葱小指缠卷、把玩着他的发,拨弄他颈肤、耳际,动作看似无意。她记得他这一带挺敏感——
“天!”方才宣泄过后的欲望又起,火热热煨烫着她潮润的私密肌肤。
她微讶地张大眼。“你怎么又——”
“抱歉。”他无地自容,羞愧地微微窘红俊容…今日才发觉,原来他是如此肉欲的男子!
本欲退开,不忍累坏娇妻,却在她不经意挪了下身子后…理智短暂失效,欲望埋得更深,惹得她娇吟一声,似嗔似怨地睇他一眼。
“宛儿,我们——”要吗?他犹在天人交战。
“好。”娇滴滴、羞涩涩应了声,玉臂挂上他颈脖,吮住他热烫的耳垂。
不好也不成了!明知他对她这种闺中少妇含嗔带媚的情韵最没抵挡能力,往往她露出这种神态时,他根本什么也无法思考!
结果,那一日他们由书斋到寝房,厮混缠腻了一整夜!
天色将亮时,她倦极欲眠,他侧着身,支肘温存凝视她,指腹抚过她露在锦被外的水嫩肌肤,上头还有他刚烙下的激情印记,那是纯男性的满足与喜悦。
“你不喝药吗?”以为她忘了,出言提醒。
“嗯,不需要了。”半梦半醒间,呢喃一句。
不需要?正欲深问下去,隐约听闻她半梦呓的呢喃:“好累…”
后母真不是人当的,有求必应的土地公公也不过尔尔。
他只听到“好累”,并且娇容上掩不住的疲惫,让某个非常懂得自我反省的男人自动闭上嘴巴,不舍得再去惊扰她好眠。
又过了一个月。
这天,卫少央由宫里回来,进房见她在床边摺衣裳。
他单手解下披风,她立刻搁下衣裳,为他倒杯茶水,接手宽衣之事。他依平日习惯张手欲搂抱亲吻,她藉由挂披风的动作,不着痕迹地侧身闪避了开来。
他微愕,悄悄打量她。“宛儿,今日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啊,哪有什么事。”她浅浅微笑。
“可是,你似乎不太开心。”每当她心情不好时,就会翻出满柜子衣裳,一件一件整齐摺叠回去,让自己冷静下来。
是因为——他昨晚又不小心多要了她两回吗?
这点确实挺过分的,她杯缠到四更天才睡,此举实在有违一名体贴好丈夫之所为。
尤其她自那回生死大关之后,身子骨便比一般人羸弱,成亲以来他也一直是以怜惜之心代替**求欢,两人之间情意温存多过于体肤欢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