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也正在变成恶,但我已经满不在乎。只有在睡梦之中,我会重新怀念起景言,怀念起那个神秘、孤独、战斗不止的幽灵。一个幽灵…【全书完】
又或许,她心中早已明白,人类已经失去了对抗族的意志,即使她
了那一枪也于事无补,索
求死,但无论如何,我再也无法知
真相了,那一晚。
我也曾想象,假如自己在那个除夕夜跟着景言一起去,结果会如何?有时我在梦中梦见她对我说:“快站起来。我们一起去把恶驱逐
这个世界。”
我尽可能说服自己,里面其实什么也没有,即使里面有景言的账号和密码,那个所谓的后门也未必真实存在,即使那个后门真的存在,或许也早已经被葛桥修复过…总之,我为自己找足了不要去的理由。
景言的存在逐渐从这个世上被抹去。景将
的遗
付之一炬,并要求从此不在家中提起她。我没有问她的想法,但我猜测,她一定会说:“我能理解她,但我不能原谅她。”
直到我看见镜里的自己变成了红
,便拆掉了家中所有的镜
。夜里,景
跟我说,我的背上好像要长
翅膀,令我惶惶不可终日,但逐渐的,我连对自己
的变化都
到了麻木。
那把枪早已经无法开火。***那时我不明白,为什么在那一刻,景言宁可继续用那把只剩一颗弹的老手枪。
在中心广场爆发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政变,两台坦克的炮与七十支枪的枪
对准了大厦,蓄势待发。双方势力僵持了超过三小时。
然而,随着新任领袖结束了他的演讲,政变一方最终选择放下了武,当然,除了景言,她再一次举起来她的那把左
手枪,对准那位
族使臣连续扣下了六次扳机,然而,枪依然没有响。
“那我就连开六枪!”“你…”我拉开了景。景言瞥了我一
,径直离开了。我知
,她要
的事,没有人能拦住她。除夕夜当晚。
为了家着毫无变化与挑战的日常工作,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却分不清哪个是人类,哪个是恶
。景言曾说和恶
易,最终会变成恶
。我曾经快忘了。
有时我从床上醒来,试图在周围寻找一属于她的蛛丝
迹,却一无所获,仿佛她从未存在过,好像她仅仅只是一个曾经
现在我脑海中的幻象、一个从未在
质世界中存在的妄想。
她和其他参与政变者全被捕,但过了几天,便传
景言越狱的消息,随后城中展开了长达十天的大搜捕,却一无所获,然而我已经无法再怀抱着她还活着的希望,我宁愿相信她已经死在了狱中。
假如她向她的同志们借上一把像样的枪,哪怕能一发
弹,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可她偏偏没有这么
,或许,她是为了纪念自己的父亲。
当我伸手要去抓住她时,冰冷的光便会将我唤回无情的现实世界。景言说的没错,我越来越像一个文人。我满足于如今这安逸的和平时光。
了妹妹:“你给我好好呆在家里,再闹,我立刻开枪。”“你开啊!我赌你下一发是空枪!”
那场搜捕只不过是谋杀后的掩人耳目。葛桥和叶钊依靠拿湾敛财的生意越发顺风顺
,他们从不介意所谓的“脏钱”而我再也没有勇气打开景言给我的那个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