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里有没有其他人，她试着放神识，却立刻被一莫名的力量压了回来，显然石室内连神识都不允许使用。理论上不会受限制的王蝉安安分分的缩在李雪清发当中，连她都忘了上还有这么一位化神老祖。

“我…是谁？”李雪清楞了一下，周遭的回忆幻象随之波动，化为无数碎片如雪般飞舞。“这些记忆是你。”亚薇指了指飞舞的碎片说，又指了指李雪清：“这，也是你。”

“佛说三法印者，一者诸行无常，二者诸法无我，三者涅盘寂静。万无常，我无我，无常是苦，我妄执，离诸无常，得度彼岸。”亚薇的影渐渐消失，黑暗之中只留下李雪清一个人，以及一段袅袅盘旋的话语。

“嗯！”李雪清走暗室，就看到几天前闯房间她的年轻人盘膝坐在山前方，对方也刚刚睁开双，还没来得及摆前辈姿态，就被李雪清唬了一。

问宗的问心室也是如此，在开挖之前都得先经过彻底调查，还要用土系法诀加固周遭，每一个都至少是好几个结丹修士的合力创作。“还真的是暗室啊！”李雪清刚踏岩，厚重的石门就被关了起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所见的是我留在你上的一缕印记，原本应该会…不说了，总之既然是问心，那么我就代替你自己问你…你是谁？”

也别吃丹药，也别和男人…这大概不可能，总之会让修为继续上升的事情都别！”王蝉也很清楚要李雪清禁一个月比杀了她还难过，因此只得退而求其次。

“丫，让我看看你的选择吧。”亚薇站在无数碎片之间低声说，即使只是一缕意念化成的幻影，依旧如同神明般散发着慑人的威严。

李雪清彷佛把十四年的人生重新走了一遍似的，她经历了自己的生，受到冬天被窝里弟弟的温，看见自己离开时父母的神情，听到凤舞楼大通舖上小女孩们此起彼落的声，当然还有无数次的记忆。

原因无他，因为不在什么宗门，问心都是一个修士的机缘。李雪清静静站在黑暗之中，原本有些不安的心也渐渐平复，连王蝉都不知她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因为“心”原本就是一个人最私密的东西。

上甚至还亮起防御符阵，连带墙面也是如此。防御符阵的光芒转瞬即逝，整个石室立刻陷一片黑暗，李雪清不清楚石室有多大。

“一个月，这是我的压制极限，再压制下去对你的有损，因此你必须在这一个月之中想到如何‘合理的’升阶。还有接下来千万别练功了。

悦耳的女声从黑暗中传来，微弱的红光照亮了一小块黑暗，说话者的真面目。与第一次见面时一样的金环、斗篷与衣，脚下与背后各有一个火红的繁复圆形法阵缓缓旋转着，手上还多了一把金的长杖，杖的晶球中似乎还燃着不灭的朱雀之火。正是化名李雪薇的炎圣──亚薇。拉帝德雷！

调查结束之后，所有人都了一冷汗，日影门如此，他们自己的宗门何尝不是如此，也就是说日影门发生的事情绝对有可能发生在自家上，正因为如此，之后的修仙界对于新辟府就限制得十分严格，绝不允许门人私自开挖。

化千万，验万千，这就是亚薇给李雪清的仙缘，分裂神识对低阶修士原本是无比危险的事情，但在圣一缕意念的护持之下，李雪清本不会有任何危险。

“爹…娘…二…凌波…”难分真伪的记忆幻象闪过李雪清的脑海，即使这幻觉比起炎圣施展的劣许多。

挖垮了整个日影门。

“我…我是…我是谁…”李雪清的意识碎片被记忆碎片所迷惑，两两结合在一起，甚至开始排斥着彼此。“我是…我！”突然之间，互相排斥的碎片快速往中央收敛，回复为李雪清的模样。

“丫，你快要筑基了。”王蝉的声音在李雪清耳边响起：“你站了两天，刚刚差就临时筑基，要是我没有及时压下你的真元，只怕你就得想想怎么解释自己一一之间炼气变筑基的奇蹟了。”

“我，无我…我就是我。”奥妙的话语让少女微笑，她不知自己为什么笑，甚至不知自己领悟了什么。但那份从内心涌现的与喜悦，却明明白白的告诉她，自己确实有什么地方改变了。

“你能从这些你当中，找到真正的你吗？”话声刚落，李雪清的影也崩碎成无数碎片，与记忆碎片混合为一。

但也不是区区炼气期弟所能看穿的。幻象让李雪清看见了自己经历的过去，看见自己在田里被大拖着跑，看见自己偷听到父母的对话，看见张凌波她们玩自己的直到…“这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