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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比起未知(2/2)

在二狗离开之后,老者兀自看着抄本,呢喃着:“到底这是哪个的…”另一方面,孙茂才盯着莲香起油灯的皓腕,心中的张反而放松了下来,到了这时候还没人来,表示他已经不可能榜上有名了,比起未知,已知的坏结局反而不那么令人恐惧。

但又想想,圣人怎么会骂包括自己母亲在内的女人?“天地不仁,以万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所以说圣人就是要把百姓都当猪狗吗?”蓟香歪着。“这里说‘刍狗’是祭祀祈雨用的稻草狗哦!”“所以是猪狗不如吗?”“对了,会试要考什么啊?”诸如此类的奇怪问题层不穷,孙茂才一开始还觉得有些麻烦。

而且还得和时事相结合。在会试行的那段时间,三个女孩担心得连工作都不好,许文凰直接关门不营业,反正也不会有客人,脆带着她们到试场外开界,引来了不少自命风的家伙包围。

他从十六岁开始这行已经五十几年了,还将这兼差质的行当搞成了一门行业,营业范围从庙会的报仔到婚丧喜庆的开路鼓全是。

“老,啊…儿,不是我们不去,是会元老爷的住址好像是假的…”“假的?怎么可能,给我看看!”老者差没把自己稀落的胡扯掉,接过皇榜抄本一看,脸上表情采万分。

当然绝大多数都是等不到的。孙茂才也在三女的陪伴下张地等着报喜人的来临。“不要那么张,张也没有用。”许文凰将灯笼放在门边说

但不久之后却反而被她们问得发现自己的一大缺陷──除了对文字的记忆之外,他本就未曾真正理解过书中的内容。这其实也不能怪他,毕竟宋国科举制度中,童生、县试、乡试的科目全都是“明经”但会试的科目却是“策论”

但这终究是普通人和未来的官老爷搭上关系的机会,金榜题名的贡士老爷们除了赏钱以外,多半也会和报喜人聊个天说个话什么的“关系”也就这么来了。

也因为如此,刚结束最后一天考试、踏试场的孙茂才在三个小女的簇拥之下,确确实实地受到了什么叫“目光如刀”、“千夫所指”对于那说“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古代大儒产生了衷心的崇拜。

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过分!为什么女孩和小人一样难养?”柚香丢下书嘟着小嘴,气呼呼地说。“这…”孙茂才答不上来,这可是儒门圣人讲的话啊。

“回去再说吧。”许文凰无视周遭的光,说。“是母亲和妹妹吧,一定是的…”直到他们的影消失在远方,还有些人如此自言自语着。

很多读了一二十年死书的酸儒就栽在此关。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孙茂才也是其中之一,但意外却发生了,而且来自于三个书读不多的青楼女上,最后的五个月就在四人吵吵闹闹当中过去,孙茂才没有多读什么书,也没有重读什么书,唯一的就是应付女孩们的各奇问怪想,务求旁徵博引地解释明晰。

“东教坊司街…凤舞楼…他妈的!哪个王八改会元老爷的住址!”“儿你说是吧,哪个举会住到院里去啊!”“可也不能不报啊…喂!二狗,去找那个什么凤舞楼,报喜!”被分派到的年轻报喜人一脸苦瓜:“儿,这要怎么报啊?”“不了,去卯起来敲锣,喊喊就是了。”老者说:“到时候上问起来也好有个推搪。”

但他从未忘记那个才是真正重要的工作。会试报喜人,当年不过就是一群闲人赚外快的方法,但他锐地发现这行业的潜力,虽然并非所有人都如此。

但没公布来之前总还有一丝期待,也就因为这一丝希望,才会让他显得患得患失。“真难熬啊…”时间一的过去,孙茂才的心也一的沉了下去,但他不知的是在皇榜那边,此时正有大批报喜人如锅上蚂蚁。“没去报会元老爷的喜?你们吃哪行饭的?”白、尾下垂的老人骂

而当风韵犹存的许文凰走向他时,这些目光更是凌厉无比,大分人想的多半是“这小的艳福跨得真宽”目光之不善连原先走在他边的举都不自觉地闪了开来,让一大片空地。

为了他,今天可又不用开张了“我知…”孙茂才嘴里这么说,放在桌上的双手却握得的,一也没有放松的打算。他当然知以自己乡试最后一名的成绩,想要会试及第是相当困难的。

如果让他们听到这时候挽着孙茂才双臂的女孩们说的话,想必会当场气到把孙茂才撕成八块:“今晚…要通通补回来哦…”会试放榜那天,许多穿红衣,手持铜锣敲敲打打的报喜人在街上奔波来去,前往拜访榜单上有名的各位贡士老爷,无数举都在自己登记的住所忐忑地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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