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神过来，已经不知跑哪个院，这时一个人影从屋里走来，雍容华贵站在我面前，满睥睨。翠儿气吁吁的赶过来，看见她赶忙慌张的跪下来：“翠翠翠儿拜见老夫人。”

我抬，看见她尴尬的笑容。仔细想想，嫁过来之后，日过得浑浑噩噩，晚上喝的醉醺醺，日上三竿才起床，这样自由自在不合礼法的日，却从来没有人过问我是否有尽到少夫人本分。

可是我又何尝愿意当这个少夫人…吃过晚膳，翠儿如往常一样准备了一盅酒，我却没有盛杯：“翠儿…”“是。”

“哎呀！”毡卡上了笼门，怎么都扯不开：“翠儿，这卡住了。”翠儿偎到笼前，伸手兜开笼门，毡才放开，鸟儿倒是机灵地冲到门边。

我笑着拿细细的毡伸笼里，才碰上白羽，鸟儿就飞到另一侧：“翠儿，你真了不起，连这你也有。”“这是…”

她逮到机会，一次发到现在的不满：“堂堂蔡邕的女儿，什么贤良淑德，真是说错了这桩亲，要攀我们卫家的可多的是，偏偏纳了这么一个…你们蔡家可以不要面，我们卫家可丢不起。”

“少夫…呃…您今天想要什么呢？”翠儿见我开始吃东西，似乎心情有些转好，便又小心翼翼的问，虽然翠儿不是很机灵，倒是心细，什么都准备的妥贴，让人喜：“那你陪我去院走走吧！”

“翠儿，快关上，他要跑了！”啾啾一声钻过笼门，展翅就往门外的光飞去。“翠儿！”翠儿跟着我追去院：“在那。”我手一指便跑去。“等等！少夫人！阿！不能去那！”鸟儿已经啾啾消失无踪。

字字句句刺心坎，忍不住握双拳，我这可是连累了爹爹…“老夫人本来就比较严厉，您别放在心上。”

她哼一声，甩袖背离去。翠儿见老夫人走远，才怯怯地起：“少夫…呃…”我站在原地，一声不响的看着自己的脚尖。“堂堂蔡邕的女儿，什么贤良淑德，你们蔡家可以不要面，我们卫家可丢不起。”

“堂堂卫家少夫人，成天就只知和下人玩闹，茶不奉，膳不同，夫不伺，要不是仲儿护你，早就给休了回家丢面。”

“是吗…”醉意来袭，我朦朦胧胧睡着了。隔日我痛裂的清醒，翠儿见状赶端上巾茶，早已日上三竿。舒缓不适后，我吃了她准备的午膳。

“我想绣。”“是！”翠儿嘿咻嘿咻搬着绣架屋。“我想逗逗鸟儿。”“是！”翠儿不知上哪了个笼来，里的白文鸟啾啾啾有朝气的叫。

“是！”翠儿便会风风火火的抱着琴来。“我想画画。”“是！”翠儿又风风火火的带着纸砚门。

籁俱寂，月光暝暝，蛙鸣嘓嘓。“翠儿…”她本来还在担心我终日一语不发，见我开她有些欣喜：“是！”“你说…”我转转手中的酒杯：“你家少爷今晚会来吗？”翠儿搔搔：“夫妻不是应该…”不想让她说完：“他昨晚整夜在哪？”“书房。”

成亲那天隔着朱纱看到的堂上模糊影，今日才完整清晰，我屈膝低：“拜见老夫人…”

“是！”翠儿开心的回应。接下来几天，无聊时便拉着翠儿，有时候想到舟方，心上揪着哀愁，就喝几杯。“我想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