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退让。你的痛苦和打击又是什么,逼得你必须远渡重洋去逃避现实的残酷和无情?”
聂子擎的心颤悸了一下,他又快速地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抽了一口烟,述的烟雾NFDABQ谧×怂那张深沉而藏不住痛楚的脸。“我去美国主要是学画画,遵循我爷爷生前对我的希望,而…这里是我失去爷爷的伤心之地,到另一个遥远的世界去经营梦想,难道不是另一种疗伤止痛的最好方法吗?”
“可是…你没有必要牺牲你的幸福而向我求婚啊!”“可是我并没有牺牲的感觉啊!”聂子擎淡然一笑,然后捺熄了手中的烟蒂,缓缓蹲下身来,握住席紫若的手,目光温柔而郑重地望着她说:“听我说,紫若,我们从小一块长大,感情之浓厚是毋庸置疑的,我们可以以夫妻的名义一块出国,以兄妹的情份相处,不必履行夫妻的权利和义务;我学画作画,而你可以到合适的学校选修你有兴趣的课程,也可以出去打工。我们互相鼓励、彼此照顾,这样岂不是一举数得吗?”
“可是…”席紫若讷讷不安地说“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啊!我不能让你为了帮我而一辈子被我这个伤心失意、另有所爱的‘妻子’拖着,赔上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聂子擎正视着她,黑黝黝的眸光里盈满了兄长般的关怀和宠爱。“听我说,紫若,如果你真的想退出,而成全紫筑和辜允淮,你就必须想出一个破釜沉舟的办法,让辜允淮对你彻底死心,而这个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嫁给我,然后跟我到美国去,真正的从他们的眼前消失。这样,你的牺牲、成全才会有真正的价值和意义,而你…也才可以逃开面对他们的痛苦。”
席紫若一凛,心弦震动得更厉害了。“可是…这对你来说是不公平的,你没有必要为我扛起这一切灾难!”
“我是你的守护神,不是吗?”聂子擎直视着她,幽沉地笑道:“哪一个守护神不该为他的眷顾者,提供一个安全而温暖的避风港呢?”
“可是…”
聂子擎伸手贴在她柔软如绵而欲语还休的红唇上“别再‘可是’了,你累了一夜没睡,先到我床上休息一会,等你睡醒、养足精神,仔细考虑之后,再答覆我,我不会霸王硬上弓向你逼婚的。”他挪开了手指头,飘忽地又再笑了一下。“而且,这只是权宜之计,到了美国,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可以离婚。”
然后,他潇洒自若地站起身,正准备离开卧室时,席紫若出言唤住了他。
“擎哥,你要去哪?”
“我去客厅填一些申请学校的资料,你休息一下,别胡思乱想。记住,还是那句老话,即使天塌下来,也还有我这个不自量力的邻家大哥替你扛着!”聂子擎望着她,柔声说道。
席紫若胸口一热,眼眶倏地红了,她泪眼汪汪地哽咽道:“擎哥,我不想睡,你能陪陪我吗?”
聂子擎微微扬了一下浓眉“好,我陪你,不过,你可不准再下雨喔!我可不想让我们家淹大水啊!”他笑吟吟地打趣道“好了,别皱眉了,我这个毛遂自荐的老公弹吉他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席紫若只是怔忡而泪盈于眼地瞅着他没有说话。
于是,聂子擎擅作主张地拿起搁在床脚的一把咖啡色的吉他,他拨动着几根琴弦试了一下声音,然后,他调整了松紧度,又弹了一下。NB232*NB232g琮的音狼,从他熟稔灵活的指间流泻而出;他演奏着一首由谭咏麟唱红的流行歌曲“水中花”低沉动人而富于磁性的嗓音,也跟着吉他的音狼声飘散在空气中,唱进了席紫若揪紧莫已且阵阵作痛的心扉深处。
凄雨冷风中多少繁华如梦曾经万紫千红随风吹落蓦然回首中欢爱宛如烟云似水年华流走不留影踪我看见水中的花朵强要留住一抹红奈何辗转在风尘不再有往日颜色我看见泪光中的我无力留住些什么只见恍惚醉意中还有些旧梦感怀飘零的花朵尘世中无所寄托任那雨打风吹也寂寞仿佛是我(作词者/娃娃)当聂子擎优美低柔的嗓音,伴着那幽柔感伤而有份凄美的吉他声一块歇止时,席紫若发现自己早已成了珠泪滂沱的雨中玫瑰。
聂子擎放下吉他,心情复杂亦如万马奔腾,还来不及出言取笑席紫若惊人丰富的“降雨量”时,她已冲动地伸手揽住他的脖子,满心酸楚地带着汹涌的泪意告诉他。
“带我离开这里吧!我愿意嫁给你这个傻兮兮的守护神,只要…脑旗点解除这种生不如死的椎心之痛!”
聂子擎无言而凄怆地拥紧了她,发现自己的眼眶也不争气地跟着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