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哀伤的落着泪。
“我不会让你走上那条路的,因为我不允许。”李香吟态度强悍的说。
“不,我再也不要听从你的安排,我要选择我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音乐是你的路,不是我的人生,我就是要成为像爸爸那样的人…”
“我叫你住口你有没有听到?”李香吟发了狂似的冲上前去一把揪住她的衣襟,扬起的手臂化作一连串的巴掌,只为了消除这张嘴所提到的人。
“不许你提他,我不许你浪费了我的心血成为像那个男人一样的人,是我的心血造就现在的你,是我造就了你…”“啪、啪、啪…”每一记巴掌都是使劲浑身力气的扎实,把李修伦掴得疼痛不堪,但是她不甘心放弃,她不要…
“我就是我,我不要成为你的奴隶!”她强硬的反抗。
“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好过?如果你敢放弃音乐,我马上斩断你所有的经济来源,包括你的学费,我绝对不会为你支付一毛钱的,你也永远别想再回到这个家,因为你将不再是我李香吟的女儿…”
“妈,不要这样…”才十多岁的李冠伦站在一旁,害怕的望着失控掌掴姐姐的母亲。
没有停止,那些愤怒没有因此停止,她感觉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的再也听不到什么声音,嘴巴里浓重的腥甜不住的化开,痛吗?她不知道…
下着大雨,她浑身狼狈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被赶出家门,她不知道眼下自己还可以去哪里,直到她低头看见始终捏握在手心的名片,身无分文的她只能蹒跚的走着,走向她最后的唯一希望…SJT。
跨越整个大台北,乍见到唐修杰的时候,她开心的笑了,笑得灿烂又绝望,下一秒旋即扑倒在他怀里不省人事,但是,她感觉到温暖,空前的温暖。
然而温暖的手却一夕之间变了色,拿着一把锐利的刀,狠狠的刺向她的心窝,李修伦惊愕的醒来,浑身发抖。
可怕的梦境、可怕的过往,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不曾这样梦见了,但是打从答应了蔡导的邀约,这个梦境开始如鬼魅般纠缠她。
“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她用微弱的声音安慰着自己。
简单梳洗后,准备上班的李修伦在玄关碰见了唐修杰,他无奈的望着她。
“怎么了?脸色很不好看,不舒服就不要逞强。”他关心的问。
“早,再见。”她疏离冷淡的打着招呼,越过他的身旁迳自离开。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唐修杰愤怒的一掌打向玄关前的那面镜子。
“该死,你为什么不拦下她?为什么不敢对她说喜欢,为什么要放任她从你面前一再的走开?”他责怪着自己。
抽出怀里的信封,唐修杰激动的拧皱那精致的纸质。为了她,他用尽所有管道从别人手中买下爆满的音乐会里的贵宾席,就是因为她。
他原本想要对她这样说的…如果你想去,就让我陪你去:如果你怕了,我可以保护你。他是想要这样对她说的,可是,他该死的没有勇气。
是不是因为太过依赖这份感情,所以更害怕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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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里的空调太过强了吗?为什么她觉得好冷?
坐在贵宾席上,李修伦紧张得动弹不得。
整整三年,她有整整三年的时间没有在这样近的距离下看见母亲了。
紧张已经是不言可喻。
“会冷?”坐在身旁的蔡导问。